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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史宴|走近科学之秦宣太后“芈月”再起底(秦武王篇)

分类:古代野史 2022-05-19

在秦惠文王的时代,芈月基本在后宫活动。秦惠文王死后,即位的秦武王并非芈月所生,所以芈月在秦武王时应该比较苦逼。

不过,熬死秦武王后,芈月扶立亲儿子秦昭襄王成功,从此从后宫走向朝堂,在男权社会中实现了女人的飞跃,成为中国有信史以来第一个掌实权的太后,也可谓因祸得福了。

真实历史上,从秦惠文王去世到秦昭襄王即位,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《芈月传》电视剧里颇有不同,大司马在此稍作辨析,让大家既享受追剧的快乐,又了解历史的异同。

进取中原

话说秦惠文王末期,秦国战力虽已天下第一,但毕竟长久以来被中原诸国当成蛮夷看待,对中原之地其实相当陌生,内心深处也不乏恐惧。所以秦惠文王在中原的征战,往往是以攻为守的路数,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巩固关中、汉中、巴蜀的后院上。

不过到秦武王时就不一样了。秦武王是揍着六国长大的,自信心比在魏国阴影下做大家业的老爹要强,自己又天生神力,勇武善战,所以内心比较躁动,想看看周王城的样子,估计是自己也想学样当当天子。

那问题就来了,要去洛阳的周王城,函谷关外堵门的正是不久前的盟友韩国。不过秦国的作风向来是盟友算个屁,秦武王用甘茂为将,外交上胁迫赵、魏不来救援之后,当即猛攻韩国要地宜阳。

甘宁的祖宗甘茂

韩国在战国历史上虽然看起来半死不活,好歹也是战国七雄之一,劲弩尤其有名,号称“劲韩”。宜阳在熊耳山、伏牛山等山脉交汇之处,战略地位重要,秦军若出宜阳,韩国大片国土将无险可守,所以韩国这次也不惜血本,与秦军单挑,居然守了半年多。

齐楚两国本来乐得看秦国抽自己盟友,不过战局僵持一久,楚国想来占点便宜,于是派兵救韩。秦国知道楚国那点小九九,又拿出许诺割地那一招让楚军退兵,等到楚军退了又赖掉。

就这样打了一年,秦国持续增兵,终于攻陷宜阳,斩首六万,入周王城之路畅通无阻。秦武王志得意满的进入周王城,像春秋时的楚庄王问鼎一样,观看象徵天子权威的九鼎,蛮夷做派十足。只不过秦武王玩得更出圈,看完以后还去举,结果试举失败,被大鼎砸断胫骨,就这样搞笑的挂掉了。

秦武王攻韩,在战略上是非常失策的一着,致使原本的盟友韩、魏投向齐国怀抱,让秦国在接下来十几年里饱受齐国压制,所以智囊樗里疾等重臣对此举都十分反对,不过秦武王一意孤行,他们也没有办法。

燕赵图谋

秦武王没有儿子,自己又连句交代都没有就死翘翘了,所以死后由谁即位引起了一场内乱。秦武王的老娘惠文后有楚人、魏人两种说法,但即便是楚人也不大可能像芈姝那样,跟芈月是姐妹关系。惠文后想扶秦惠文王的次子公子壮即位,芈月则想扶立自己的儿子公子市。

按惠文后处理的芈姝

历史上的芈月并没有跟儿子去燕国,而是在秦国仰仗有实权的亲戚魏冉、向寿等,在内乱中占据优势。但最终登上王位的并不是公子市,而是在燕国做人质的公子稷,即后来的秦昭襄王,因为公子稷的背后有燕、赵的支持。

燕国此前因内乱被齐宣王灭了一次,燕昭王复国后,表面上对齐国唯命是从,但心中无时无刻不想报仇,一直在励精图治,又修筑黄金台,广招各国人才。

放眼天下,只有秦国能够与齐国抗衡,楚国是指望不上的,所以燕国很想让在本国做人质的公子稷即位,推行亲燕抗齐政策。但公子稷要想回秦国,路上要经过赵国,所以这事还得赵国点头。

赵国在战国初年充当了酱油党的角色,参与中原争霸不深,得的好处和受的损失都不是很大。这时雄才大略的赵武灵王在位,正准备推行胡服骑射,趁各国注意力被中原混战吸引,去攻灭中山国,这也预示着继东齐、西秦、南楚之后,四极中的最后一个——北赵也呼之欲出了。

中山国是北狄建立的国家,在战国初年被魏文侯灭过,但跟魏国本土相隔太远,后来又复国,处于齐、赵、燕交界之地。赵国要灭中山,势必要得罪齐国,所以需要找一个冤大头来帮顶,由强大的秦国来当这个冤大头显然不错,于是赵国跟燕国一拍即合,通知秦国立公子稷为王,借此跟秦国结盟。

秦武王时的战国形势图

秦惠文王跟齐楚大战,秦国损失也很大,秦武王以来,秦国又经历蜀地反叛、诸弟争位,元气大伤,对燕、赵不敢硬扛,公子稷遂得以即位。不过公子稷虽然也是芈月的亲儿子,但芈月并不怎么喜欢他,还是更偏爱公子市,于是给公子稷设立了一个兄终弟及的誓约,想把王位传到公子市手上。

而秦国朝堂上,芈月以公子稷年幼为由,自己以太后之位主政,用异母弟魏冉辅政,各要职上更是安排了向寿、芈戎等亲戚,诛灭惠文后一党。虽然三年之后,芈月归政秦昭襄王,但仍然通过魏冉牢牢掌控着朝局。

秦楚纠葛

从秦惠文王末期的秦齐楚大战,直到秦昭襄王亲政,秦楚间的关系因《史记》等书记载歧异,纪年不清晰,扑朔迷离,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。但这其中确实有一个清晰的脉络可循,而且对此后秦齐楚大国博弈的格局影响巨大,所以有必要稍作厘清。

秦楚边境地势

前文说了,因为秦楚一个西戎,一个南蛮,蛮夷成分都很重,所以春秋以来一直联姻抗晋,战国初年又抗晋国的后继者魏国,直到张仪欺楚之前,两国具有睦邻友好的悠久传统。

所以张仪欺楚虽然性质十分恶劣,但楚怀王的怒火更多的集中在张仪而非秦国身上。因此在秦齐楚大战失败以后,楚怀王还接受了秦国的盟约,条件只是要张仪到楚国来受死,不过后来又被张仪忽悠,把他放了。

秦惠文王死后,楚国松了一口气,为了消灭越国,向东拓地,又跟齐国联合,所以宜阳之战中才会救韩,随后又跟韩结盟抗秦。

但是楚怀王因为秦国许诺割地,就去骂齐王、放弃救韩的做派,让楚国臭了名声。虽然战国时背盟是常事,但中原各国好歹还讲究个吃相呢,说完话直接当放屁的估计也就秦、楚两个蛮夷国家了。

人秦国虽然名声也不好,但他打仗牛逼啊,地势又好,不利了往函谷关里一缩了事,你楚国呢?这就是楚国在战国中期的大国博弈里悲剧的根源。

所以几次折腾下来,秦国许诺割的地固然没到手,齐、韩也不太拿楚国当回事了,反正你说不定哪天就赖了,咱也没必要太当真。秦国轻易拆散韩楚同盟,芈月跟韩国使者在朝堂上大谈做爱,就发生在此时。

现在还不爽,过会才爽

芈月为了向韩国要好处,说:

妾事先王也,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,妾困不疲也;尽置其身妾之上,而妾弗重也,何也?以其少有利焉。

意思是,跟先王(秦惠文王)那个的时候,前戏阶段,他一条大腿压在我身上,我都觉得重;等到进入正题,他全身压上来,我也不觉得重了,为啥?因为我爽起来了。所以你们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啊?尽显其秦楚交融的蛮夷本色。

楚怀王灭越以后,在东线拓地千里,跟齐国缺少缓冲,看来看去还是蛮夷国家秦国最对眼,正好掌权宣太后芈月还是楚国人,所以又掉过头来跟秦国结盟,而韩、魏也因为秦国背盟后一再攻击,投入齐国怀抱。

到秦昭襄王亲政之初,天下局势是秦楚vs齐韩魏。赵国虽然亲秦,但是这时主要目标是灭中山国,不愿参与中原混战;燕国虽然恨齐国恨得牙痒痒的,但作为齐国的小弟,还得帮忙站台。

小结

秦武王改变了秦国自守的心态,强势介入中原,攻陷韩国重镇宜阳,打开东出的通道,让秦国对中原的野心开始爆棚。不过他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战略上大大的失着,把盟国韩、魏推向齐国怀抱,造成秦昭襄王初期的战略困局。

秦武王举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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